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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走到这里,顺路去良医堂找孙正业看手指。
拆了纱布,看见已近愈合的伤口又崩了个七七八八,孙正业少不得唠叨几句。
时雍知他心急看自己针灸,但笑不语。
在良医堂蹭了个午饭,时雍去肉铺买了一块肉,找个无人的街巷停下来放在路边。
大黑果然从角落里冒出来,叼了肉就走。
时雍不知赵胤是出于何种目的喂狗,但她知道大黑一定不会吃他的投喂。
等到大黑夹起狗尾巴走远,时雍这才慢悠悠走回宋家胡同。
不成想,家里出大事了。
谢夫人高亢的声音,尖利地从院子里传出来,老远都能听见。
"这没廉耻的一家子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害我谢家,害我儿子。"
"当年,这破落户三餐都糊不了嘴,来借我米,我哪一次让他们空着手回了如不是我起个好心,哪来的命害我们一家"
"宋阿拾欢喜我儿,眼看我儿要娶侯府小姐,便心生嫉恨,买通官吏陷害我儿与张芸儿有私情,污他清名,现下又谄媚锦衣卫的贵人,指我买通宁济堂伙计害了张捕快全家性命。冤啦!冤死了呀。"
"老天爷,你怎不来个雷把这烂舌头的一家子收走啊。"
"宋长贵,你个挨千刀的王八,当谁不知道你找的那个傻娘是带了货来的呀你当仙女似的供着,连人家的裤头都碰不着,你个老混蛋老色胚,活该帮人白养姑娘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