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机会,把人提拔上来。
可是侄女还没接回来呢,侄女的爹就已经提前凉了。
"你说什么"听到婢女带回来的消息,原本正在喝茶的太后,一个激动,茶杯都滚落在地,冒着热气的茶水直接浇在了脚背上。
"嘶……"太后为了仪态,倒是并没有直接尖叫出声。
可是痛的脸都变形了,反手就给了近前伺候的婢女一个巴掌。
主子心情不好,反手就打奴才这种事情,在后宫并不少见。
太后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而且还觉得自己委屈了:"狗东西,怎么伺候的呢。"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婢女也是吓蒙了,反应过来之后,忙跪地求饶。
她虽然算不得太后的心腹婢女,可是也是在近前伺候的。
刚才那一下,其实也不关她什么事儿。
纯粹就是太后自己失手,再加上心情也不好,找个出气桶罢了。
太后身边的嬷嬷看到这一幕,挥了挥手,示意婢女下去。
"还不快下去,笨手笨脚的。"嬷嬷一边说一边给太后擦拭了一番,同时扶着太后进去换衣服。
可是太后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情去换衣服
"你细细说与我听听,哥哥他怎能如此糊涂"太后一听举州太守出事,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如今所有的倚仗,不过就是娘家的这几个兄长,还有堂兄之类的。
若是出事儿,她王氏的门楣,以后真的只能靠她一个人来撑了。
可是一个妇人要怎么撑
"回娘娘,王大人许是被人陷害,瘟疫之事是真是假暂时不知,前朝之事,谁又说得准呢。"而且如今陛下与太后离心,谁知道这是不是想把太后一派的羽翼一一剪除呢
后面的话,嬷嬷不说,太后自己体会一会儿也能明白。
太后的眼泪被气得瞬间就下来了,坐在软榻上,连鞋子也顾不上换,只顾着拍着大腿叹道:"糊涂啊,糊涂,他只需要太守之位上坚持个两到三年,哀家定有法子,把他调回梁都来,缘何如此糊涂啊,太守之职不过就是过渡,他如此这般,哀家还怎么提拔他,这是拖哀家的后腿!"
太后恨铁不成钢,整个人气到不行。
最后还生生吐了一口血,然后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次,太后是真的病了。
消息传到萧临直这里的时候,萧临直正跟怜美人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