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讷投去目光,一只脖颈鲜血淋漓的野牛,倒在他们车外五百米的地方。
“开心吗?”
傅瑾时云淡风轻收回枪,表情幽冷。
沈黎川牙齿磕磕碰碰,发音稀碎不成声。
傅瑾时嗤笑,“那只野牛算你的。”
沈黎川这次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需要。”
“我给你的东西你最好要。”傅瑾时继续开车,“特别是你的脸和我的耐心。”
这幅架势,与国内深沉凛冽完全相悖,狂野中凶悍至极。
沈黎川缓过劲儿,咬牙切齿,“你今天是准备恐吓我,逼出郁梨的下落?”
他话音未落,傅瑾时降速,“她没上你安排飞机。”
“所以你是怀疑,我把她藏在其他地方?”
副驾车门突然咚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力几乎将车辆掀翻,沈黎川抓紧安全,下一秒冰冷枪管贴在他鼻尖,瞬间升温,爆出音速,噗嗤一声子弹击进血肉的声音。
车辆轮胎落地,他副驾玻璃上贴着两只黑褐色长角,视线往下,露出灰色的皮毛。
“长角羚,又名剑羚。”
傅瑾时收回枪,意味深长,“跟你留在国内的秘书,长得很像。”
沈黎川瞪大眼,恐惧,愤怒,两种人类最激烈的情绪在大脑交织,撕碎他的防线,“国内是法治社会,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是你做了什么?”傅瑾时将车熄火。
四目相对的一分钟,他面目深沉,眉眼阴戾,那副锐利森寒的攻击力。
尖刻入骨。
沈黎川瞳孔激涨密密麻麻的血丝,胸膛隆起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半响,勉强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