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身上,男人只分两种,一种醋劲大的,老坛酸菜。一种醋劲更大的,陈年泡椒。
酸菜醋多了,顶多酸死。大公子这种泡椒,醋多了,又闷泡四年,那辣~那酸~露出一丝味,立即要呛死人。
傅父指节一下下叩击着桌面,想到什么,猛地挺直身,“除非沈黎川又做了什么,惹到了他。他在冰岛护着郁梨,能刺激他脾气这么大,沈黎川至少也得在冰岛动手脚——”
傅父眼中精光四射,“好哇,我还以为这次困住他了,现在看来我之前疑惑没错,他搞什么出海观鲸,不是在扫清我的人手,是给郁梨接头沈黎川创造机会,让她逃跑。”
周秘书大惊。
傅父看穿了,固然恼怒,却能补救应对,又放松下来。
“他让郁梨逃跑,定然安排人跟踪掌握。你再加派人手,一旦在医院有人阻挠,迅速反制,手术要全程目睹,以防他做手脚,这次务必万无一失。”
………………
第二日,冰岛上午。
郁梨背对着门,蜷在被子里。
她从昨天拒绝与他交流,拒绝与他同处一片空间。
反抗异常激烈。
激烈到那四年隐忍如烟似梦,全是他的幻想,傅瑾时不得不退让。
直到此刻他进来,她昏睡着,隐露的一小片脸颊,从未有过的苍白憔悴。
他绕过床尾,刚进一步。
郁梨猛然睁眼,反射性坐起,她眼球血丝密集,红胀的厉害。
此时怨恨又万分戒备盯着他,沉默到没有一丝声响。
全身却绷紧到情不自禁哆嗦,仿佛他再进一步,她就跳起来咬穿他的喉咙。
傅瑾时后退回床尾。
“还出门吗?”
郁梨一动不动,半分不信。
她与傅瑾时已到这般地步,他还会让她出门,让她有机会接触老鬼离开。
“十公里外,有一家鲸鱼博物馆,来胡萨维克的路上,我就预约了,你想看鲸鱼全都有,海豹也有。”
郁梨还是沉默。
窗外极夜浓稠,一排排独栋小别墅也沉默在风中,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这扇窗户有光,光里的人,仿佛也只有傅瑾时一个。
他脸颊与郁梨同出一辙的白,胡子拉碴,下颌浓密的青灰色,越发衬得脸色惨淡。
又从眼底不断蔓延出晦暗,一层层爬满脸庞。
“你就这样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