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点点头,将准备好的白大褂也分了一件给高大夫。
一回生二回熟,高大夫已经熟练地将白大褂穿好,迫不及待的看着刘远山。
被一个老头子用如此炽热的目光盯着,饶是刘远山心如止水,都有几分不适。
柳穗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吩咐刘远山将一碗麻沸散全都喝了,然后让他躺下。
刘远山乖乖照办,半点疑问都没有。
柳穗招呼高大夫一起,用热水洗了手,又用酒精认真消了毒。
高大夫闻到酒味,疑问道:“这怎么还有酒?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这是提纯过的高浓度的酒精,用于消毒。”柳穗淡淡解释:“毕竟是要将人的皮肤打开,容易感染到外头的脏东西,这时候就需要酒精消毒,能够最大限度的缓解感染情况。”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灭菌措施。
高大夫前阵子跟着柳穗学了不少时间的消毒知识,此时若有所思。
完了以后,刘远山也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
柳穗招呼高大夫过去。
两个人分别站在木床两边。
柳穗深吸一口气,举起簸箕里的手术刀,对准林远山腿上的伤口,划拉下去。
很狰狞的伤口,筋腱已经断了,留下一个皮开肉绽的大口子,鲜红的血肉中夹着泛白的肌腱,以高大夫看来,这条腿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