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冰冷…… 扑面而来的,是陈腐的灰尘与辛辣的烟草味道,令半睁开沉重眼睑的沈初露,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恍惚间,她感到一双冰冷如蛇信子的手在轻抚自己的肌肤…… "谁……!" 沈初露如刚从梦魇中挣脱般倏然瞠眸,却转眼又坠入又一个可怕的噩梦。 只见宋知逸正坐在床边,冷白的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纤细的脚踝,慢慢向上游弋,一寸寸地抚摸如玉冰肌。 "不要……不要碰我!" 沈初露浑身颤栗,奋力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都被捆上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无力又绝望地看着男人肮脏下作的手触摸她的身体,只能承受这滚烫如岩浆般注满每一根血管的屈辱。 "不要" 宋知逸勾着戏谑的笑,边摸嘴唇边贴着她绵软的耳边低喃,连呼吸声都透着需求,"你跟你的未婚夫说不要,那岂不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都跟男人同居过那么久了,什么花样没玩儿过。来,陪你准老公玩玩儿。" "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你不是!"沈初露噙着泪用力摇头,想摆脱这恶心的纠缠。 "别给脸不要脸!" 宋知逸失去了耐性,暴露了恶劣的本性,瞪着眼睛抡起胳膊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一个被霍氏嫌弃的精神病,我们宋家大发慈悲接纳了你,你丝毫不感恩戴德,反而还背着我去勾搭别的野男人! 你以为唐家那个少爷看得上你这傻子他也只是享受这种强取豪夺的游戏快感罢了!就像我恨透了霍如熙,所以我偏要娶你,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落入他人之手的滋味!" 说着,宋知逸直接上床压住了她娇软的身子,抬手抠住领带扣,满目欲求不满的精光,"总归你也不是雏,早就被霍如熙玩儿烂了,多被我上一次,你也不亏。 初露,今晚,你就把这儿当做我们的洞房吧。" 沈初露身子不住地颤抖,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惨白的脸颊,嗓子嘶哑地喊叫,挣扎: "滚开……滚啊!不要碰我!" 然而,落入宋知逸这丧病的眼里,她动得越厉害,他就越兴奋。 女孩那泪眼婆娑,皎然的小脸几近破碎的样子,让他忍不住下腹暗火,想狠狠地欺负她! 少年思春时没能如意的邪念,终于要在今夜圆满了吗 宋知逸刚解开皮带扣,卧室的门便霍然敞开。 门口出现一男一女,穿着打扮一眼便知是富家子弟。 "哟,猴急个什么劲儿,这就等不及霸王硬上弓了"身穿香奶奶红裙的女人双臂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知逸,上学那会儿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喜欢沈初露不自知吧" 穿着高定蓝西装的油头男人瞅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孩,舔了舔嘴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同学见同学,就是……搞!哈哈哈哈!" 当沈初露透过泪眼,看清那两个人时,她全身僵硬,汹涌的恶寒传遍四肢百骸,冻结她每一丝神经。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本以为自己不记得了,然而只消一眼,她便能一个个地叫出他们的名字,甚至他们化成灰,她都能认出他们。 那六个魔鬼。 初中三年,整整凌虐了她三年的魔鬼! "知道我忙着还进来,真特么扫兴。"宋知逸慢条斯理地系上皮带,一脸不悦。 蓝西装把烟头往地上一掼,"你一会儿再尽兴不迟,现在昭昭让我们把她带过去。" 听见霍昭昭的名字,沈初露眼前昏沉,如堕入绝望的轮回地狱。 * 沈氏夫妇携林溯、韩羡等一众人马向西郊飞驰! 七哥负伤不轻,但他坚持要亲自带队出警。两方相约在废弃老厂房汇合。 初露被绑架的事,他们都极力压着,一方面怕泄露出去对沈氏和霍氏都不利,爷爷知道恐怕难以承受打击。 另一方面,若走漏风声,宣扬出去,惹怒了绑匪,初露恐会有生命危险! 来时路上,沈惊觉已从霍如熙处得到霍老爷子有可能遇害的消息,并第一时间帮他报警。 唐俏儿心慌乱得几乎失控,灼红的眼底蓄着泪光。 明明是美好的约会,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就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把初露从她七哥眼皮底下劫走! "如熙说,姜萱昨天本想去霍氏老宅找霍老爷子谈和霍鹏程离婚的事,没想到刚好碰到霍鹏程和他的手下在处理霍老爷子的尸体。"沈惊觉紧握住她的手,墨眸森深。 "为了一己私欲,竟然连弑父都干得出来。霍鹏程就是死了堕入畜生道都得给他踹出去!"唐俏儿愤恨至极地瞪起美眸。 "姜萱现在被霍鹏程的人全城追杀,走投无路这才找上如熙。还用霍鹏程杀害他父亲的证据作为让如熙保全她的筹码。" "利聚而来,利尽而散。一个个,都不值得可怜!" 唐俏儿抓紧男人的大手,痛心疾首地摇头,"我本以为,霍如熙是霍氏长孙,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又有母亲和爷爷疼爱,该比你幸福很多。 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只是有苦不愿意说罢了。" "如熙曾对我不止一次地说。" 沈惊觉低磁的嗓音暗哑着,透出痛惜之意,"自从他父亲过世后,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光,都是初露陪他度过的。 是初露让他知道,他也可以像普通男人那样,去爱一个人。是初露教会他,什么是爱。" 闻言,唐俏儿忍了一路的泪,终于潸然落下。 哽咽了片刻,她才低声说:"初露,一定会没事的。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沈惊觉敛下沉郁的眸,张开双臂抱住所爱,"一定会的。" "阿溯,距离西郊还要的多久"唐俏儿整理好情绪,急声问。 "大小姐,导航显示那片正在修路,要绕道,我车开到最快仍需要二十分钟左右!"林溯牢握方向盘的十指骨节绷得泛白,额角泌出细汗。 "该死!竟然还要二十分钟!" 唐俏儿一拳捶在车窗上,杏眸红似烈烈火焰,"现在,只希望绑匪的目的不是要初露的命,而是另有企图。 只要他们贪心不足,初露就多一线生机!" 这时,手机响了,阿鸢来电。 唐俏儿立刻接听,嗓音急得冒火,"阿鸢,你到了吗!" "唐小姐,我被那女人耍了!" 阿鸢喘着粗气,说出口的每个字都浸透愤恨,"我此刻就在西郊废弃老厂房,我把这儿搜了个底朝天,根本就没有夫人的影子!"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