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别让人听见。"陆言侧身搂住她,找好了两人都合适的姿势后,草堆终于不响了。
"阿玉,还冷吗"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就落到了她耳朵上。
周玉轻轻摇了摇头,想到母亲临走前对他的告诫,周玉心中微苦,小声道:"京城美人多,你……"
"阿玉在我眼里最美。"陆言搂住她腰,用额头将她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慢慢往外拱,再在黑暗里摸索着去寻她嘴唇,"有了阿玉,再美的女人站在我面前也无异于一只母猪。"
这话周玉爱听,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四唇相贴,体内升起的热迅速驱散了冬夜的寒意,厚实的棉被亦隔绝了外面的风声,隔壁的毛驴就跟没听到一板之隔的怪异动静一样,继续稳稳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睡觉,只有隔壁小姑娘声音稍微大了,毛驴才动动蹄子。
新房那边,陆成突然醒了。
因为秋天要看园子,他耳朵比寻常人要灵一些,驴棚里的毛驴走动时虽然不大,但还是让他听见了。是来了黄鼠狼,还是来了贼人去年一户人家的大黄牛就在半夜让人偷了,牛傻不会看家,罩住嘴,它叫唤都不叫唤便老老实实让人牵走了……
心里有了怀疑,陆成必须出去看看。
没有惊动妻子女儿,陆成先下地再飞快穿好一声,到了灶房,他小心翼翼地拨开门栓打开门板,就着明晃晃的月亮先看向老院那边的驴棚。毛驴还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一样,不过驴棚里面有些地方黑漆漆的,还得过去瞧瞧,免得贼人躲在那里。
随手抄起屋檐下一根棍子,陆成深深吸了口气,放轻脚步往那边走。
认定了毛贼想偷驴,藏也会就近藏在毛驴那边,陆成暂且没有往堆放干草的那边看,谁知走近了,草堆里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阿玉,你说那年上茅房被猪拱了,拱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
"你……"
小姑娘羞恼无比的轻语仿佛才出口就被人堵住了,跟着是些陆成再熟悉不过的动静。
陆成难以置信地瞥向草堆那边,还没看清什么,生怕真看到不该看的,陆成迅速移开眼。
那暧昧的动静还在继续,离得远了肯定听不见,但陆成就站在旁边啊。